雪宝摇摇头,“也不会。”
“那你平日闲暇时都做些什么?”
雪宝想了想,“看故事。”
其实雪宝也读过很多诗书文章,只是不大会写,担心在杜令舒他们面前出丑,所以不想告诉别人。
“嗯,那你说个故事给我们听?”
“我嘴笨,只会看,不太会说。”雪宝羞赧无比,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又担心人家以为她在找茬。
“你什么都不会,你那夫君柳先生娶你做什么?你有何用?”杜正律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刺激得雪宝难过。
然后顺势安慰她,再暗示她老男人不怀好心,他好解救她脱离老贼掌控。
“杜正律!不会说话就滚回去,这儿没你什么事。”杜令舒大骂侄子,连忙安慰雪宝。
雪宝一听果然红了眼眶,呆愣不语。
难过无助之时自然而然就想到柳寂。
爹爹说过,只要看到她便觉心安,只要她在身边,就无惧无畏。
他还说,只有她安然快乐,他才会想好好活下去。
这不正说明,无用之用,只在有心人那里,才有大用么。
想到此处她才抬手抹抹眼泪,哽咽道:“大概是因为我有些无用之用,不当用之用吧。”
杜令舒递手帕给雪宝,对她十分欣赏,“能令柳先生倾心的女子,果真不一般。”
杜正律失神片刻,语气沉沉,听不出是苦笑还是冷笑,是赞叹还是嘲讽,“你倒颇具老庄遗风。”
“没事的话走开,别碍眼。”杜令舒赶他,然后对雪宝说,“那我讲故事给你听吧,讲我小时候的事,你要听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