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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节(1 / 2)

赵二郎骑上马就跑,一溜烟跑到北宫纯在京城的府邸。

北宫纯人虽不在洛阳,却留有人在家中,是十几个伤残士兵,他让他们耕种他的田地,住在他的宅院里。

这些伤残老兵不仅种田,还把他家的花圃给挖了种菜,种麦子,有个湖,直接引水在旁边开了几块水田。

这园子里的东西都不用纳税,所以光靠这些他们就能活了,加上城外的田地,两年下来,他们还小有余资呢。

今年因为赵含章鼓励嫁娶,他们凑了一笔钱,给最年轻的两个娶了媳妇,他们两个一个少了一只手,一个少了一条腿。

本来是很难说得上媳妇的。

但他们是退役下来的伤兵,赵含章有令,伤兵退役,其免除劳役和赋税,还能福及家人,所以他们虽残缺,却还是可以找到媳妇的,尤其是寡妇,很受欢迎。

他们也很喜欢寡妇,尤其是生育过孩子的寡妇。

赵二郎跑到北宫纯家里就开始哐哐敲门,有个老兵一瘸一拐的过来开门,只开了一条缝,原本凶神恶煞的神情在看到赵二郎后一愣,然后脸上的肉就挤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脸上有疤。

但赵二郎不介意,他感受到了老兵的善意,就趴在他打开的那条缝上往里看,“兄弟,黄将军是不是往家里拉过一个大铜疙瘩?”

老兵将门打开,“小将军找大铜疙瘩做什么?”

“那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我阿姐有用呢,我隐约记得后来黄将军来洛阳,跟我一起带兵溜进宫里找东西,他好像找到过一个大铜疙瘩。”

老兵想了想,还是让赵二郎入内了,然后领着他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去,“有是有,但没有将军的手令,我却不能轻易给你。”

他领赵二郎到后面,推开一个库房门,里面堆着不少杂物,其中一个角落里放着将近有屋子那么高,瘪了不少,差点成一团的铜体。

它不知是被什么砸的,四面皆有损伤,但还能大致看出是一个圆来。

赵二郎兴奋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记得,当初黄将军偷偷把东西往宫外运,但还是被我看到了,我还以为他搬雕塑呢。”

老兵笑道:“这可是铜,贵重着呢。”

赵二郎正色道:“我阿姐要拿它做大事,你告诉黄将军一声,明天我就来拉走。”

老兵立即摇手拒绝,“那可不行,须得我们将军同意才行,小将军要是能等,且等我写信给将军。”

写信

这要是以前,赵二郎直接就动手抢了,但当了洛阳县令之后,接触到的民事多了,他就知道这事干不得。

所以哪怕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东西搬走,他还是忍耐住了,然后催促老兵去写信。

他要亲自看着他写信,“我派专人去送,比你走驿站速度更快。”

老兵被催促得烦躁,只能带他去找其他老兵,然后一群兵凑在一起写信。

赵二郎也挤过去,写着,写着,老兵问赵二郎,“铜字怎么写?”

赵二郎瞪大了眼睛,挠了挠脑袋道:“不必写铜,就写球。”

“那球怎么写?”

好吧,更不会了。

赵二郎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看到过的铜字,接过笔划了一下,半天才画出来,他越看越像,于是和他们道:“这就是。”

老兵们都听过这位小将军,知道他不擅读书,可毕竟是世家公子,对他的文化水平还是自信的,反正总比他们好吧?

于是十几个人凑在一起合作写好了一封信。

将信交给赵二郎,老兵道:“只要将军同意,我们一定把东西给小将军。”

赵二郎道:“可有什么信物吗?万一你们将军不相信这信是你们写的怎么办?”

毕竟没走驿站,是私人送去的。

老兵们骄傲自信的道:“您放心吧,将军看到信就知道是我们写的了。”

“对,将军会看笔迹,他说过,绝不会认错我们的笔迹的。”

赵二郎就放心了,拿上信就走,被送出门时回过头来叮嘱他们,“你们可要看好东西,不要叫人偷了去。”

“小将军放心吧,我们将军府里的东西谁敢来偷?”

赵二郎放心的离开,但回到家里他还是有些不安心,于是叫来吕虎,“我们也得给北宫将军写一封信,黄安那人可小气了,他要是劝北宫将军不答应怎么办?”

所以他也要写信。

赵二郎的信基本上是吕虎几个小厮代笔,然后他再检查一遍。

他现在已经能认识许多字了,就是吧,看见它们还能认出来,看不见时,想让他回忆出来就有些困难,更不要说写了。

而且有些字连在一起认识,分开来一个一个的认,他又不认识了。

他偶尔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句话,把字分开他就不认识了呢?

赵二郎甩了甩脑袋,叫来吕虎代笔。

等吕虎洋洋洒洒写好信,赵二郎看过后就一并封了交给他,“让令兵送去并州,记住,把信交给北宫将军。”

吕虎表示明白。

赵二郎开心了,躺在榻上翘起一条腿摇呀摇,等吕虎回来后道:“这件事先不告诉阿姐和姐夫,等我拿到了那个大铜球,我就送给他们做礼物,就当是我的年礼了。”

吕虎道:“二郎,再有两日就是年了,信怕是还未送到晋阳呢。”

赵二郎道:“这有什么,十五之前都是年,只要十五之前有回信就行。”

他叹息道:“年礼真是太难选了,我看那些东西阿姐和姐夫都不喜欢。”

吕虎笑:“您是因为没钱买贵重的礼物吧?”

赵二郎哼哼着没说话,问道:“阿姐他们呢?”

“女郎和傅郎君走了,应当是去对面的傅宅了。”

赵含章正在对面的傅宅和弘农公主喝茶呢,顺道和她说了宫宴的事。

弘农公主欣然同意前往。

趁着弘农公主去更衣的空隙,傅宣走了过来,找到赵含章道:“三娘,我近年来身体不适,人也越发的容易犯糊涂,故想正式辞去御史之职,我听人说,你同意了许多人请辞的折子,那我这……”

赵含章笑道:“父亲,那些人请辞是因流落各处,暂时回不来洛阳,我也不好勉强,但父亲现在已在洛阳,为何不肯为国效力呢?”

傅宣叹息道:“我是有心而无力啊,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外出巡查,行御史之责的样子吗?”

“原来父亲是不想外出啊,这简单,太学缺一博士,我听庭涵说您极爱读书,不如去太学里教授学生上课如何?”赵含章鼓动道:“太学里别的不多,就书籍和向学之人最多,父亲在那里不仅可以看书,还能找到同好探究书中之意,岂不美哉?”

傅宣张了张嘴巴,但他在家里也能看书啊。

他不想出门。

他一瞬间找到了理由,正待拒绝,就看到弘农公主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他。

傅宣立即应道:“好,我就去太学。”

要是不去太学,弘农公主怕是不容他辞官,还会逼他去御史台,甚至可能让他做更多的事,比如在朝中为小皇子争取权利之类的。

傅宣忙不迭的应下,生怕弘农公主插嘴,赵含章反悔的样子。

赵含章和傅庭涵默默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弘农公主,很识趣的把话题转移开,“说起来这几日洛阳的雪景不错,父亲和母亲可有想过去赏雪?听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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