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他们身边换了多少人,你要是真爱上荣信辞了,他现在可能对你还算有点兴趣,等他对你没兴趣了,就像我之前一样……”
陈礼森狠狠地咬牙,“他就会当你不存在,彻底将你扔到一边。”
自从他被扫黄留了案底,首都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他看得上的金主了,这也导致了陈礼森收入大幅缩水,他虚荣好面子,不愿意在朋友圈拉下下乘,又原本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捉襟见肘,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而孙夏却还在跟着荣信辞过得挺不错。
陈礼森自认为自己比孙夏他们条件好多了,可为什么他会连孙夏都不如?不过想想也是他的问题,如果花点心思把荣信辞吊住,他也没有落到这么惨的境地,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调整了一下神色,继续对孙夏说道:“看在你哥的份上,我还是得提醒你,你是个oga,要是被alpha完全标记了,还得花钱做去完全标记手术。”还好他是个beta,没有这方面的损失和顾虑。
这一句话正中孙夏的痛处,他脸色一白,仓促地低下了头。
“你不会被完全标记了吧?”陈礼森狐疑。
孙夏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陈礼森将信将疑:“其实被完全标记了也没什么,让荣信辞出钱就行了,或者你也可以做他的外室,毕竟你是个oga。”
说到这里,陈礼森就有些鄙视的意味了。
他自视甚高,虽然拜金钓有钱人,却从来不碰有妇之夫,因为那些人不可能和他结婚,只可能让他做外室,那得多丢人?
而和那些有钱的有妇之夫一样,荣信辞这种顶级三代也不可能和他结婚,陈礼森不愿意委屈自己,不愿意舍弃自己的尊严,从来的计划都是捞一票就走,只是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孙夏明白,陈礼森说的都是对的,却说道:“荣信辞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被他……完全标记。”
陈礼森眯着眼睛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老在帮荣信辞说话啊?”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孙夏想要反驳,却有些说不出话:“我……”
鸭子喜欢上金主,真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
陈礼森一脸的难以言喻,说道:“你和荣信辞,无论是身份、家世,还是学历、性格,从来都不平等,你喜欢上了他就势必得一直没有人格、低三下四地跪着。你以为爱情是发发善心吗?荣信辞这种人不可能永远垂怜你。”
“我……”孙夏紧紧地握着拳头,垂下了头。
陈礼森无语:“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又不是孙夏的哥哥,这几年照顾孙夏也够多了,算是仁至义尽了。
“以后你真给荣信辞做了外室,别说认识我。”
陈礼森起身径直走了,留下孙夏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外室?他吗?
孙夏过了好久,才迟钝地想起其实他和荣信辞现在是合法的夫夫,而且之前见荣意辞的意思,并没有觉得他们结婚不合适。
可是为什么陈礼森说的话那么刺耳,就认定了他要做荣信辞的外室?
还那么不屑。
孙夏是懦弱、自卑,可是这么久了,他也明白,陈礼森或许真的不怎么看得起他,就想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样。
他好像真的很惹讨人厌。
孙夏扶着冷下来的茶杯,静静地看着茶汤倒映出来的自己。
如果那时候,活下来的人是哥哥就好了,像他这样的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叮铃铃——”
欢快的铃声打断了孙夏的胡思乱想,他慌忙接起,听到了荣信辞的声音。
“我姐说你早就走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
孙夏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荣信辞疑惑:“怎么了?我让人去接你?”
“不、不用了。”孙夏抹了抹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马上就回来。”
荣信辞道:“好。”
孙夏付过了咖啡店的账单,出门打车回了京大。
京大的校园一如既往充满了新盛的活力,孙夏看着熟悉的校园,又一次想起了哥哥。他们兄弟俩主要呆在另一个校区,但这边他们也常来过,尤其是孙夏,那时候他在校园驿站里兼职,送快递的时候经常满学校跑。
每次想到拿了工资就能给哥哥买肉吃了,他就很高兴,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只有他了。
孙夏上楼,回到了荣信辞实验室所在的楼层,还没进去的时候他便听见荣信辞和其他博士生聊天。
“……一定要三个孩子吗?”是某个师姐的声音。
“想不到荣学弟还挺传统的。”
荣信辞道:“两个孩子、三个孩子都可以,具体看孙夏怎么想。”他的语气轻松,带着笑意,“我和oga爸爸都有兄弟姐妹,但我alpha父亲是独子,我爷爷奶奶就一直很遗憾他没能多几个兄弟,这一点上来看,我们家是挺传统的。”
“你基因好,孙夏也长得漂亮,我还真期待你们的孩子……”
听到这里,孙夏忍不住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荣哥,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荣信辞抬起头,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