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怀中清瘦的腰身隐约地颤抖了一下,大约是在紧张?
他探手攥紧她的袖子,又在下一瞬被火烧了似的拂开。
头顶落下一道喑哑含怒的嗓音,听不分明,“你……”
未尽的话语被吞回喉间,他想将她从怀里剥开,却又僵住了。湿滑的舌尖抿过紧闭的唇齿,城垣霎时弃甲投戈,迎她入内搜刮吞剥。
“唔嗯…等……”
徽音按住了他欲要挣扎的手,牙尖威胁性地咬了咬他柔软的下唇。
他一颤,紧绷的肩膀登时松懈下来,唇舌不再做着无用的抗拒,而是驯顺地重新贴向她。
舌头不分彼此地勾缠着,搅出断续的、黏腻的水声,他太用力,吮得徽音舌尖都在微微地发木。
她松开手,喘息着往后仰了仰颈子,“这么热情……”
正要睁开眼,复又落进了不透一丝光线的黑暗里。
嘴唇又被含住了,像是要把她含在嘴里咬碎了,冥冥之中有着莲子苦涩的余味。被吮吸到略微刺疼的舌尖也被牵带出来,重沓的欲望不计后果地倾泻而下,几乎要彻底淹没她。
徽音这时才察觉出不对,奋力一挣,将他往外推去。
顾不上叱骂,光晕潋滟地转动,视野里那张模糊的脸容,随着视线的清晰,慢慢才凝结清楚。
徽音心里顿时凉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冰的,怎么是他!
脸上蒸腾的血潮快速地冷却下来,她急忙掖了掖湿润的唇角,还嫌不够,又用衣袖重重地擦拭,攀升的声调里含着模糊的愤怒,“……怎么是你!”
晏玄平静地看着她,心口浸在隆冬的雪河里,翻过恒久而锋利的痛楚。
他再一次按住轻轻发抖的左手,语气很淡,“是我。”
“娘娘今夜想要见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