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座下最好用的狗。
简单来说,这是一条不择手段、到处钻营的狗。
这就是天子最倚重的鹰犬。
她曾见到过绣春刀上陈年的锈迹,血槽里不绝如线的血花。那时从喉头割出来的热血喷在她的脖颈间,顺着春衫往下浸,又被绵连的泪水冲淡。
这样好用的狗当然也能被她所用,但是他太不听话,随时有被反咬一口的风险。
只有训狗训得好,才能确保不会背主求荣。
凌杂的枝梢间漏出一棱光,冷清清地泼着漫卷的草叶,黯淡金芒转瞬大炽。借着这样的光亮,他觉察出徽音似是有所松动了,春冰ch0u丝剥茧,带动冰层下的蝉翅轻轻一振。
姬无难和晏岐经年累月地相处,x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相像。
可他们又是不同的,晏岐贵为九五之尊,尚有一些矜持庄重。像是飞霜殿里那只承玄年间的白釉梅瓶,轻轻一掷就碎了。
姬无难抓住她的裙裾,力道b晏岐更重,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偏偏语气却是谦卑的,“请主人惩罚贱狗。”
他今日来得匆忙,没有戴翼善冠,乌发挽在发髻里,映出生漆般的se泽。
徽音将手指cha进去,不紧不慢地搅散了。男人冰凉的发丝顺着肩背翻涌下去,复又被攥成一束,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头皮,朝着上方高高地拽起——
“y了?”
她讥笑,语气里不难听出鄙夷。
缝着东珠的鞋尖抵住曳撒,隔着一层针脚细密的锦缎,在他胯下重重地碾了碾。
早就y了,那犹带恨意的一巴掌凌厉如鞭,鞭笞在r0ut凡胎上,b起身t的疼痛,更令人骇惧的是心灵上的屈辱。他从没挨过巴掌,即使是刑罚也是有规矩的,他是凤子龙孙,是项城郡王,是天子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有谁敢让他颜面受辱?
只有她。
她喜欢这样,只要能让她感到欢喜,他就会毫无怨言地照做。
“娘娘……”姬无难喘息着,偏过脸去t1an她的掌心,“贱狗y了……”
sao劲儿从骨缝里一gugu地冒出来,不愧是陛下身前最得脸的指挥使大人。
徽音温柔地笑了笑,都说项城郡王清冷卓绝,可见越清冷的人,背地里就越会发sao。
心中蓊b0的余火慢慢淡下去,也是他不长眼se,偏生要挑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她本来想找晏岐,但现在好像也不错,徽音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今日来g0ng里做什么?”
“唔…是、是永城王……”
x器被鞋底碾着,一ch0u一ch0u地跳动,姬无难磕磕绊绊地解释,“探子来报,南地暴民哗变,永城王借机起事,似有犯上作乱的心思。”
她听完又一笑,“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不过她的心思暂时也不在这上面。
男人深琥珀se的瞳孔泛开震颤的水波,一圈一圈潋滟。害怕下一刻就被娘娘一脚踢开,姬无难只能倍加讨好,情到深处,脸上cha0红更甚。
指尖被知错的贱狗放在唇上热烈地啄吻,sh润的触感隐约地连向心脉,牵动着某根心绪忽地一颤。
徽音抿住了唇,不知怎的,音声微微地淡了下来,“徽真……有消息吗?”
月亮渐渐地爬高了,树枝哗啦啦的,筛落一片影绰的月影。
另一个名字就这样掼进枯叶堆里,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他愣住了,一霎时感觉浸在了冰窟里,睫毛间结了薄薄的霜,凉沁沁的雪水,一眨眼便流进眼眶,刺得生疼。
姬无难哑着嗓子,“……臣无能,还没有元公子的消息。”
哦。
没用的狗东西。
对付姬无难,她似乎总有无限的恶意。说不上好坏,只是喜欢看他用这双美丽的琥珀眼流泪,有时她觉得这泪水是灯盏里满溢的蜡油,掉在手心里,一点一滴都像冷掉的火。
只有他最不像那个人。
她俯身过来,移开了碾磨x器的脚尖。
冷冰冰的语气,“脱。”
姬无难低头ch0u气,哆哆嗦嗦解开鸾带时,没留神扯断了腰带上蜜合se的穗子。
下裳簌簌地落下,皱褶沿着尘土爬上整洁的衣摆,襞积在原有的数目上一道道加深,那根b0起的r0u具才被蹂践过一遭,兴奋得不得了,甫一挣脱衣物的遮掩,便b0b0地翘在了下腹处。
腥红粗硕的一根,和耶律炽b起来都不遑多让,真似贱狗ji8了。
她只是低头粗略地一瞧,又感觉那阵恶意直往心里冒。
“娘娘。”他唤她,这声息很轻微。
在她面前,他总是格外的谨小慎微。
不敢说多,也不想说少,便只好维持在一个不温不热的程度。好像这样就能在厌恶中离她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姬无难是跪着的姿势,没有她的准许,他不能有其他的动作。
然而她发话了,每个字都像是火星似的,烧得他后颈滚烫一片,平日里掌刀的手颤抖地伸下去,紧紧地握住通红的x器。
浑浊的喘息回荡在花苑僻静的角落,那截清瘦的腰身几乎绷成一段线。盘虬的青筋擦过掌心,指甲抠在r0u冠内陷的小缝里,牵出一丝黏腻的清ye。
上衣被掀开一角,露出习武之人锻炼出来的腰肢。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光洁细腻,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浮出肌r0u的痕迹。空气变得暧昧而cha0sh,秋风拂开汗sh的发梢,姬无难闭上眼,劲腰耸动,扶着x器一下一下地往上深顶。
在她如有实质的目光里,sh漉漉的冠首在指腹下颤动着,溢出情动的浊ye。
“嗯……”他没能忍住,嗓子被yuwang浸得沙哑,仿若呢喃般出声,“银……”
他忽住了口。
这不是他能说的。
这是……她未出阁时的小名,只有那个人能这样亲昵地叫她。
下身缓缓晕开春cha0的sh腻,这感觉并不陌生,q1ngyu丝丝缕缕地反馈上来。徽音没有听见他失了声的僭越,或许听见了她也不会在意,很多东西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她抬起头来,漫无目的地环顾一圈,视线略过那些开败的花树,时节由夏转秋,这些冶yan的辉煌一瞬便枯萎了。
最后,她的目光凝注在了那块遍布尘土的石碑上。
同春。
她无声地开口。
你在看吗?
徽音抹了把脸,感觉颈下那根乖戾的反骨又在隐隐作祟。
g引她,煽动她,诳惑她,在她耳边嘀咕——
在这里做一回……好像也不错啊。
想了想,徽音还是将缎鞋踢开来。
“上面的嘴像石头一样y,”她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下面的——”
他知道她是怎样脾x的人,也情愿让她快活;然而人还是要懂廉耻的,仔细想想,却又释然了:出格的事做了不止一桩,再添一桩又能如何?
姬无难按下心里头的难堪,赧然道,“贱狗……”
既然说出口了,接下来也就水到渠成了,“贱狗求娘娘垂怜。”
徽音抿了抿唇角,好让自己笑得不那么昧心,“指挥使在陛下面前也这样矜持?”
气声缓缓,话锋却锋利如镝,浑似磨得极亮的箭镞。姬无难心中空了空,往下一看,原是破了个血r0u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