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在和别人发生关系后,依旧对前nv友充满了背叛的愧疚感,以及对昨夜那个酒意上头,想要靠一段不需要负责的亲密来证明不是非某人不可的自己,产生深深的自厌。
她下了床,简单洗漱后,替温蔓叫了份早餐,按亮了“请勿打扰”的灯,在离开酒店前,又用酒店便签纸写了张纸条。
丝毫没有犹豫是否要留下联系方式,刚结束一段13年的感情的她,不具备进入另一段亲密关系的能力。
当晚十点,温蔓又出现在了lotbar里,依旧是吧台的位置,点了杯尼格罗尼。
她并不指望晚上又能遇到顾念,但那点微小的可能,就像暗夜里的一盏微弱灯火,明明暗暗,却始终没有熄灭,诱使她再次前来。
lotbar是主打日式j尾酒和威士忌的酒吧,吧台里的bartender一边手凿冰球,一边给温蔓科普怎样冻出晶莹剔透的老冰。
幕布上十年如一日的播放着日本动漫“调酒师”,装修也是前些年流行的美式复古风格,皮质的沙发显得有些冷冰冰。温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确有点无聊。
她打开微博,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英文字母,urefgu,搜出来的账号头像是一杯拉花的咖啡,并不是多么jg美,最常见的心形图案有点微微变形,线条也不太流畅。
她知道顾念的微信头像一直是这张照片。
账号只有两个关注以及几个机器人僵尸粉,明显的树洞小号。
更新的频率不高不低,大概一两个月会发上一条,多是一张照片加两三个配字,照片里没什么人出现。
内容也都看过。
最新的那条是两个月前发出来的,离上一条时隔了半年,照片拍的正是温蔓眼前这面颇为震撼的威士忌酒墙,配字“回来了”。
温蔓又点进相册,工业风的攀岩馆岩墙,配字v34。
亚坤的咖椰吐司,“cheatday”。
一杯手冲咖啡,是温暖而深邃的琥珀se。
拳馆的悬挂沙包,地上是一副红seng的拳击手套。
水族馆里的水母和魔鬼鱼。
一束特别漂亮的卡布奇诺玫瑰。
路边的小猫小狗。
威士忌酒瓶。
……
温蔓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账号的了,她只知道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一看。
十年说来很长,虽历经四季更迭,却从未激荡起波澜壮阔的深情。漂亮有趣的nv人太多,她受到过很多人的x1引。
说实话,恋ai的时候,她想不起来顾念这个人。
但每次分手后,“如果对方是顾念,那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想法都会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时间推移,她想起顾念的频率越来越低,一开始是一两个月,然后变成一两年。
她知道这段充满窥私yu与不甘心的独角戏即将迎来结束。
直到一个半月前的那条微博更新,ip从新加坡变成了s市。
“即使要结束,也要有个开始再结束。”她想。
顾念做完睡前的一套护肤流程,正准备shang睡觉。
手机震了震,收到jerry发来的微信,“你朋友今晚也来了。”
“?”顾念明知故问。
“昨天那位。”
“哦”踌躇了两秒,问“她经常来吗?”
“是啊,最近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jerry回得很快。
顾念放下心来,那应该不是为了自己。
“感觉她来了之后,店里生意都变好了。”这个点,店里还没怎么上客,jerry很闲,抓着顾念聊天。
“出手也很大方,上次在店里开了瓶山崎25,我们店就需要这种人类高质量客户。”
“你说我也学现在那些酒吧,花点钱雇点美nv气氛组咋样?”
顾念无语,“有这钱,你不如重新装修一下,卫生间墙角都发霉了。”
jerry叹气“哪来的钱,现在生意不好做,收支平衡都难,之前赚的钱基本压酒上了。”
这两年经济行情太差,各行各业都挺艰难的,顾念睡前不太想聊这些。“明天再聊,困了,晚安。”
“行,晚安。”
顾念锁了屏,准备睡觉。
“对了,你知道你那朋友住哪儿吗?”
“我有点怕她喝多了,今天一个人来的,这都第四杯了,待会儿说不定还得给她叫个车。”
“……那你还让她点单?”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
“何况她看起来不像会闹事的样子。”
“我们不太熟,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儿。”
“你让店里的人别给她上酒了,一个人喝醉了不太安全,出事就不好了。”顾念有点担心地吩咐。
“知道了,快去睡吧。”
顾念在床上翻了个身,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她不ai白天补觉,怕影响生物钟。
明明刚刚还很困,现在聊完又清醒了。
“经常在外面玩的人,对这些事应该心头有数吧。”
“26岁,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nv孩。”
“jerry还是挺靠谱的,虽然不知道她酒量如何,四杯应该也不算太多。”
顾念回想了下温蔓那张漂亮到惹眼的脸。
“其实也就十分钟车程。”
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总感觉自己这个状态有点熟悉。
“你看着点,我现在过来。”又给jerry发了微信。
对方估计正在忙,没有回复。
lot虽然装修古早了点,调酒师的水平确实没得说。
温蔓有些醺醺然,本来有些烦闷的心绪被酒jg所麻木,带来一些短暂易逝的轻松自在。
店里又来了两桌客人,他们大声聊着职场八卦,有些吵闹。
温蔓看了看表,已经11点半,估计今晚顾念不会来了。于是准备喝完桌上这杯就买单回家。
夜里,路上的车很少,顾念发完消息,只花了十五分钟便赶到了lotbar。
一进门便看到温蔓风姿绰约的坐在吧台旁,面容冷淡,看不出来任何醉意。依然是短款连衣裙加风衣的搭配,白晃晃的大腿露在外面。店里没开暖气,看着就挺冷。
顾念内心有点尴尬,jerry是不是有病,温蔓这不是好好的吗,在那加什么戏?自己是不是有病,果然是因为十九岁就给别人当妈了吗,怎么老在c些莫名其妙的心。
她正想悄悄退出去,jerry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温蔓的视线扫了过来,两人对视。
“不用管我,我就来看看。”顾念摆手打发jerry。
要是这时再转身离开,也很奇怪吧,顾念自暴自弃,朝着吧台走去。
“你来啦?”温蔓的语调温软,蕴含着一点醉意,恍惚又迷离。
“嗯,好巧。”顾念如同昨夜一般,在她身旁坐下。
“早上还不留联系方式,晚上又巴巴的跑来找自己。”温蔓之前的愤怒似乎被迅速抚平,能让她对着顾念好声好气,但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隐秘的索然无味。
她肆意打量,今天顾念穿得更随意了,一整套燕麦se羊绒运动套装配了双休闲小白鞋,头发也随意地用鲨鱼夹夹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