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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1 / 2)

谢姝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她在笑自己的厚颜无耻,之前还百般拒绝,不愿和别人再有瓜葛,如今却是主动让别人帮自己做事。

【你上次放了姜瑜,那他现在可是你的人?】

萧翎又点头。

谢姝对这个答案倒是不意外,姜瑜那样的身份,既然萧翎当面揭穿了他的身份,又轻易将人放走,必定是有后手。

【你是不是觉得当年你父王增援途中遇泥石流,并非巧合?】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

他会读心,便是以前不知,后来应该都能从别人的心声中知道一些内情。

谢姝自然是更不意外。

【没错,当年你父王的事的确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他们如何行事,又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想你应该比我知道得更多。】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翎终于开口,声音极低极沉。

谢姝听到他的问话,神情悲恸。

【我听到王岳和人说话,他说姜尚义已被他控制,援兵也会被拦在路上,乾门关一定会破,蛮丘必定能入主关内。】

萧翎看着她,低着眉眼。

“那你呢?”

她听懂了,他是在问她当年怎么了?

【我娘死之前告诉我,她说国仇家恨与我无关,她只要我好好活着。原本我以为自己能做到,但是我突然有些异想天开,我想报了国仇家恨,我也想好好活着,你能帮我吗?】

“谢姝,你近一些。”

谢姝:“……”

【你要干什么?】

她不仅不近,反倒往后退一步。

萧翎无奈,大手从窗子里面捞人,然后双手一提,便将里面娇弱的少女提出了窗外,置于自己身前。

谢姝真是服了。

她是东西吗?

这人怎么把她提来提去的,还提得如此轻松。

两人离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这样的距离满是危险,却让人心荡神驰。萧翎的声音又低又沉,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谢姝,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便是。”

她心中隐约有些异样,坚定的心仿佛正被人用无数的糖衣炮弹猛烈攻击着。她一时感觉自己的心门户大开,因为自己已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一时又掩耳盗铃般装模作样,试图用空荡与虚无来应对一切。

最终,她受不了这样的距离,不自在地推了推。

【王岳,他是老定远侯收养的蛮丘孤儿,是他勾结蛮丘,才使得乾门关破,月城被屠与他一定有关,而姜尚义要么是被威迫,要么是被冤枉。萧翎,这是国仇,我想让世人知道!】

萧翎放开她,“好。”

【月城出事时,姜瑜不在城中,他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他知道什么,但当年他不过八岁,又有谁会信一个幼童的话,所以这事并不容易。】

“已知真相,便能顺瓜摸藤找证据。那温华呢?”

温华此人,萧翎自然见过,但对方的心声从未有任何端倪,要么确实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城府极深之人。

【他从未见过我,却让世人都以为他是唯一见过我的人,且还找人替代了我。他是很可疑,但我没有办法和他对质。若仅我一人,我做什么都无惧,可我有家人。不仅我自己要好好活着,我希望我家人也要好好活着。】

萧翎的眉眼更低,仿佛要将眼前的少女尽收自己眸中。

黑夜褪去一切的浮华,散尽白天虚张声势的美好与平和,滋长着畏惧见光的东西,比如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谢姝,你不怕我了吗?”他问。

谢姝点头,又摇头。

【怕。】

萧翎突然笑了。

这一笑月色迷离,仿佛黑夜处处都是风花雪月的美景。

“不应该是你更可怕吗?你想想你自己的来历和秘密,你我之间,到底谁更可怕?”

谢姝一想,还真是。

一般人若是知道她是异世之魂,恐怕吓都吓死了。就算不吓死,也会把当她做妖魔鬼怪一般的存在,恨得不远之避之,甚至会想除掉她。

所以她应该庆幸啊。

庆幸这个人是萧翎,庆幸萧翎不怕她,反而还想和她做朋友。

“谢姝,其实我一点也不可怕。”萧翎的声音更沉了几分,“我虽然能听到人心之言,那又如何。我知道我父王当年的事有异,我甚至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更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但我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你觉得我可怕,我却觉得我可怜。有时候太过清楚明白却无能为力,反倒不如一无所知。这种感觉旁人不知,你应最有体会,不是吗?”

谢姝慢慢垂下眼眸,苦笑一声。

是啊。

她最清楚。

哪怕知道所有的真相又如何,她敢说出来吗?这种清楚明白的痛苦无人能知,确实不如当个糊涂人。

“所以,谢姝,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不……】

“你别急着否认,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么?

那确实是。

【此事一了,你欠我的就一笔勾销吧。】

“这只是一件事而已。”

【萧翎,你不觉得吃亏吗?】

“不觉得。”

【你怕不是个傻子!】

“你不是说我是老六,是二百五吗?或许我就是个傻子。”

谢姝闻言,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情却莫名好了许多。突然觉得今天的夜晚似乎比以往凉快了一些,少了些许闷热。

【孤男寡女,夜黑风高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在谈什么不值三文钱的男女之情,哪里知道我们是忧国忧民的大好青年,谈的都是事关家国的大事。】

“比起这个,我更想谈不值三文钱的男女之情。”

谢姝低头一笑。

【去你的吧!】

……

谢家与苏家的事在巷子里已是人尽皆知, 一起被传的还有镇南王府给谢家撑腰的事。经此一事,所有的街坊都知道苏家有靠山,但谢家也不遑多让。

苏家人突然变得低调起来, 苏夫人也不再穿金戴银招摇过市。日子似乎一下子恢复平静,谢姝也终于能静下心来抄写之前陈颂给她的那本游记。

多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 一边说着巷子里的家长里短。谢则美不时逗着陶缸里的二百五, 一人一龟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三人各司其职, 倒是悠闲自在。

清静的时光,被一位意外的访客打断。

叶氏惊讶不已, 忙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看上去端庄且有书卷气的夫人,叶氏称她为郑夫人。这位郑夫人的丈夫郑侍郎是三品大员, 官阶上比谢十道多上好几级。叶氏之所以认识她, 是曾陪同谢十道一起去郑家吃过宴席。

以她的身份, 还有两家根本谈不上的交情, 叶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登门拜访。惊讶之余自然是有些纳闷, 但面上并不会显现出来。

来者是客, 何况还是上官家的夫人。

叶氏将她请进来后, 赶紧命人奉茶上点心。

她做样子抿了一口茶水, 其则半滴未沾,连嘴唇都未湿,然后放下茶杯, 似不经意般问起叶氏家里的小辈。

叶氏蓦地想到了什么,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忙让人去请谢姝和谢则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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