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干交给向嬷嬷。“掰开她的嘴,塞进去!”
张氏一声尖叫,欲扑过来。
王嬷嬷早就候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将其按住。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刹那间的工夫,那块果干已被向嬷嬷强行让白蓁蓁咽了下去。
白蓁蓁被放开之后,拼命去抠自己的喉咙。
须臾间,她苍白的脸色开始泛起青紫之色,捏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开口,“娘,……我,救我……”
“若是我猜得不错,白夫人身上应该有解药。”
谢姝话音一落,向嬷嬷立马动手,很快就从张氏的帕子里搜到一枚药丸。
张氏哭喊起来,“快,你们快把这解药喂给蓁儿,快,快啊……”
白蓁蓁的嘴唇也变成紫色,已经开始翻白眼。
谢姝递给了一个眼色给向嬷嬷,向嬷嬷便将那药丸喂给了白蓁蓁。过了一会儿,白蓁蓁的面色好了一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连串的变故,长公主和老太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望果产自瘴热之地,虽味美却不宜多食,甚至有人食用之后会起疹子,但像白蓁蓁反应这么严重的她们还没有听过。
又是望果干,又是解药,傻子都知道这对母女没安好心。
老太妃气得不轻,“……们到底想做什么!”
还能是想做什么呢?
不过是想施展苦肉计罢了。
一旦白蓁蓁假装极度的后悔自责之后出现面色青紫呼吸困难的情况时苦苦乞求被原谅被理解,那么被乞求之人除了原谅理解之外,恐怕没有别的选择。
目的达到之后,张氏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女儿喂下解药。苦肉计和瞒天过海二计并施,何愁算计不成。
但她们母女二人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算到谢姝有透视眼。
谢姝冷冷地看着惊魂未定的白蓁蓁,道:“那日我被冤枉百口莫辩时,幸好萧翎为我作证,才让我免于被你父亲白荣强行带走的下场。萧翎曾问过,若无人为我作证,我该如何,我说我会报官。他说若是我真的报官,你们不会为我说话。”
一室的静,只有谢姝的声音。
老太妃和镇南王妃当日都在场,听到这些事之后无比感慨。而长公主未曾亲历过,此时心中除了愤怒,就是心疼。
谢姝叹了一口气后,又苦笑一声。
“那时萧翎还告诉我,他说人心之诡堪比妖魔,我不忍别人陷入地狱,却不知别人不仅不会感恩,反而会将我拖入地狱,没想到他一语成谶。”
……会的,不会的,我们不会不给您作证的,我们也不会害您的……”白蓁蓁急切地争辩着。
“你父亲白荣当日想带走我,你们真的看不出他的心思吗?”谢姝反问。
张氏拼命摇头,……肯定是想多了。”
“我有没有想多,你比谁都清楚,甚至你还想用我来讨好白荣,否则你也不会明知亲事是白荣的主意,还托郑夫人给你的庶长子做谋。你以为我出身低性子软好拿捏,到时候由着你捏圆搓扁也不敢反抗。”
“不……不是这样的!”
谢姝不理张氏,看向白蓁蓁,“我救过你的命,但你从骨子里看轻我,或许还觉得我救你是想巴结你讨好你。你父亲的心思,还有你母亲的打算,你清清楚楚,却还是劝说我嫁到你们白家,无非是觉得我既然想讨好你,那就应该和你们一起烂在白家的污泥里!”
长公主再也听不下去,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