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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1 / 2)

她能来国公府,最高兴的就是温绮。温绮以为她一是念着骨肉血亲,二是愿意与自己交好来往,为此心中很是欢喜,恨不得将温家最好的一面全展现在她眼前。

“你不生气就好,我真怕你恼了我父亲,以后不来了。”

听到温绮这话,她心情倏地复杂无比。但神情始终平静,眼波未见一丝波澜,甚至还与温绮游览了国公府的景致,以及又陪着温夫人说了一会话。

直到离开鲁国公府,上了马车之后她的脸色才慢慢淡下来,任由所有的情绪极速地涌现,清楚地浮于表面。

她命车夫调头,转去清风院。

到了清风院,她对守卫自报姓名,守卫一听她的名头,连忙请她入内。

远远看到萧翎和章也,正在说些什么。

章也黑着一张脸,桃花眼中再无之前的多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变故之后的深沉。他这般状态,显然是被白萋萋的事刺激得不轻。

谢姝走近,两人一前一后看过来。

“臣给小殿下请安。”章也挤出笑模样来,似乎想和从前一样。“上次的事,真是多谢小殿下相助。”

“你不用这么客气,以前你也帮过我。”

“臣那都是受长情的托付……”章也惭愧起来。

经此一事,他已收起了玩世不恭之心。

以前还觉得姑娘家哪怕是有些小心思,终归都有些可爱之处。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相熟的还是不相熟的,他都乐意给几分笑脸,因而得了一个风流的名声。

但白萋萋的所做所为真是恶心到他,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姑娘家的小心思,比杀人见血的刀还要可怕。

“我这次长了一个大教训,日后我也和长情一样不近女色。”

萧翎睨他,“我不近女色,但我近我将来的夫人。”

谢姝:“……”

我就在这里呢!

什么将来的夫人,他们还没成亲。

她以为章也会像以前一样打趣萧翎几句,或是损一下,没想到章也居然十分认同地点头,“我以后也只近我将来的夫人。”

章也的未婚妻是他的姨家表妹,两家长辈很久以前就有意联姻,但他一直躲着。原因无它,只因他以前觉得表妹是个书呆子,为人古板又无趣。而今他却觉得表妹那样的性子极好,没有别的姑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他拍了一下萧翎的肩,识趣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萧翎将谢姝领到一间屋子,然后关门。

这屋子一看就是他的办公间,桌上是一摞又一摞的卷宗,墙上挂着一把剑。哪怕是极其简单的布置,也能感受那扑面而来的严肃与正义。

他把凳子擦了又擦,这才让谢姝坐下。

谢姝低着头,眉眼垂着,纤细的十指交握着。细白的手指,淡粉的指甲,如凝脂玉一般,在不停地松开又合拢,无意识地撩拨着人心。

被撩拨的人没能经受得住,大掌将其包裹,然后缓缓屈膝半蹲,狭长幽深的眼睛精准无比地去捕捉她的目光。

“娇娇,出了什么事?”

手被包着,她也懒得去挣脱。

“我今天去鲁国公府了。”

“我知道。”

她的一举一动,萧翎岂能不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

她吁出一口气,将自己在鲁国公府的所见一一道来。

萧翎听完,问她,“那画有什么不对?”

“很不对。”

那山水画下的那张画,画的正是她和母亲在月城的家。母亲在准备回京之前,已将院子里的花草清理了一遍。

种在花圃里的花草未动,开得正艳的那些也没动,但那几盆未开的花,母亲已提前送给了相熟的姜夫人,即姜瑜的母亲。

所以温华并非是母亲出事之后才到月城,他一早就到了!

“我母亲明明已将那几盆花送给了姜夫人,他若不是一早就到了月城,且还偷偷去看过我们,根本不可能画出那幅画。”

那么当年她应该没有听错,和王岳说话的人就是温华!

萧翎掌下的力道紧了紧,“娇娇,不急,有我呢。”

确实急不来。

谢姝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忽地有那么一瞬间的走神。好似上辈子青春年少时做过的少女梦,梦里的白马王子应是如此,俊美而虔诚。

且这男人半蹲的姿势挺像求婚哪。

就差一枚戒指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很快有人敲门,说是有命案。

“我躲一下。”谢姝说着,还真找了一个地方藏好。

她已把自己藏好,一抬头就看到萧翎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心悸到颤抖。

【不是有命案嘛,你还不快去开门!你别管我了,我躲这里挺好的,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我,更不会坏你的事。】

外面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萧翎却还在看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翎你丫的,你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看我像命案!】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还不快去忙自己的,别再看我了!】

“好。”

见他转身,谢姝暗自松了一口气。

忽地他回头,“娇娇,什么是白马王子?戒指又是何物?”

“!”

外面越发嘈杂起来, 有差役们的喝斥声,伴随着女子“萧大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 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的哭喊声。

谢姝急得不行,再次催促。

【你怎么还不走?】

“娇娇, 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是必须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萧翎你丫的, 我真是服了!好吧, 我告诉你得了,白马王子就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戒指就是指环, 这下行了吧!】

原来如此。

萧翎深看她一眼,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 女子的哭喊声先是骤然一停, 然后又起。

“萧大人, 民妇的男人死得好惨哪, 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她容貌秀丽, 颇有几分姿色, 声音更是婉转动人。

地上有一具男尸, 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隐约还能看到白白的脑浆流出来。

一旁的差役们押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生得壮实,一看就是寻常人家的劳力。他见到萧翎之后, 也喊起冤来。

“萧大人,草民冤枉啊, 是她百般勾引草民, 约草民与之幽会。谁知今日草民一去她家, 才发现张掌柜死了。她说是草民杀了张掌柜,草民实在是冤枉啊!”

“都给我闭嘴!”

一个看上去是差役之首的人喝斥他们, 上前来向萧翎禀明案子。

死者姓张,盛京人氏,是一家粮铺的掌柜。

这女子名叫玉三娘,是张掌柜的妻子。她原是京中百花苑的花娘,两年前被张掌柜赎身后娶为正室。

大胤没有明文规定妓者不能为妻,是以便有一些不介意的人愿意娶风尘女子,其中以商贾之人居多。

而被押解的男人叫秦五,是张掌柜所在粮铺里的苦力。

一个月前张掌柜替东家收粮时,被高处倾倒的粮袋突然砸中伤了腰,因而成了瘫子。

据玉三娘所说,自她男人瘫了之后,总有不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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