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他这样风姿卓越又随风飘扬的柳树还光长叶子不开花。
他看着送完妻子之后快成望夫石的人,夸张地摇头叹气。
“别看了,马车都走远了。”
萧翎睨他一眼,“你不懂。”
“……我说萧长情,不就是成了亲嘛,我实在是受够你了,我跟我父亲说的,务必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我也要娶妻!到时候我夫人也天天来给我送饭,陪我吃饭,我看你还怎么炫耀!”
两人说话时,谢姝的马车已拐弯不见。
马车一路前行,行至半路时被人拦住。
天气已凉,凉风渐有割肤之感。阳光却正好,普照之处一片温暖。凉与热在人间一重逢,阴阳互转中仿佛隔世一般。
隔着车帘,谢姝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陈颂。
陈颂一脸憔悴,下巴还有青茬,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他拦下马车之后,鼓足勇气才说出一句话来。
“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谢姝想了想,命车夫将马车靠边。
她也没下马车,而是把车帘掀开。深碧色绣金的车帘,衬得她越发的玉色天成。当她清澈的眼睛淡淡地看过来时,如平湖秋月。
陈颂只看了一眼,不敢多看。
他怕。
怕忍不住贪恋,怕忍不住再生妄念。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资格叫她一声娇娇妹妹。他对她而言,低下卑贱一如这车底的轱辘。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父亲被人诬告,说他涉嫌买官……”
原来是陈家也受到玉竹苑之案的牵连。
谢姝想着,道:“此案是萧翎在查,若你父亲真是诬告,萧翎必会还他一个清白。”
陈颂闻言,双手成拳。
以前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人人都说他是读书之才,他也曾踌躇满志,却不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天真。
他不信萧翎,甚至怀疑是萧翎在背后使的坏!
“殿下,我父亲已入仕多年,当年之事若有人诚心诬陷,他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萧大人公务繁忙,恐怕也没有精力去追溯查实。一旦我父亲自辩无门,前程必将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