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谁在新年被分手也不会好受的。
靳辛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其实她早就知道两个人就像一根被绷得紧紧的弦,只不过池祎先松了手。
她不是没有感知到池祎和自己会分开,只是那天晚上池祎的眼神实在真诚,她才一直逃避现状,一直相信池祎不会结婚,会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可是人总要像现实低头的对吧。
池祎向生活低头,没什么不对的。
靳辛夷照顾到身边还有林矜,她不敢哭出来让林矜察觉到不对劲。
她眼圈红红地转头看向林矜,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去吃宵夜吗?还是回家?”
“去吃宵夜吧辛夷姐!晚上为了看你表演都没吃什么饭,有些饿了。”林矜没有察觉到靳辛夷的不对劲,拉着她往街对面的夜市走去。
今晚来防洪堤看烟花的人确实多,夜市里人挤人,林矜故意挽得靳辛夷紧紧的,以满足自己那点私心。
靳辛夷没有挣开,整个人和失了魂魄一般,被林矜拉着走。
直到在外面坐下,林矜叫了自己一声才回过神来:“辛夷姐?你怎么了?”“啊,我没事,刚刚在想别的事情。”“快点菜吧,我就选了我爱吃的几样。”
靳辛夷随便点了一些烧烤,看着酒水饮料一栏,她思考再三,还是勾了一瓶白酒。
服务生将烧烤端上桌子时顺便将一小瓶白酒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而林矜拿起白酒正要起身叫服务生,却被靳辛夷拦了下来:“我点的,没点错。”
林矜惊讶地看向靳辛夷:“辛夷姐你还喝酒啊?”“喝点吧,你喝吗?”靳辛夷抬眼看向林矜,眼里蓄满了泪水,强撑着情绪才没有哽咽出声。
林矜就是再傻也知道此时靳辛夷的情绪不对劲,她拿过白酒劝说道:“难过就和我说,你不要喝酒。”
“林矜,要么和我喝,要么你就走。”靳辛夷死死盯着林矜,伸手抢过这一瓶白酒。
林矜听得出来靳辛夷正在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连声音都在颤抖。
“好,我陪你喝。”林矜招了招手,叫服务员又为自己拿了几罐鸡尾酒。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林矜话音刚落,靳辛夷就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白酒。
瞬间小瓶子的液体就少了三分之一,太辣了,靳辛夷感到口腔发麻,那一口白酒从舌尖辣到喉咙,再又钻进胃里。
奇怪的暖意在自己胸口蔓延开,这样新奇的体验让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你疯啦?!”林矜看着靳辛夷这样的喝法赶忙抢过她的白酒放在桌上,“这是小口小口喝的,又不是啤酒。”
“还行,嗝。”靳辛夷没忍住打了个嗝,浓烈的酒精味冲上脑门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靳辛夷拿起一串牛肉,直接送入嘴里。而林矜见靳辛夷没有什么异常,便也开始吃着夜宵。
靳辛夷像是被辣怕了,听进了林矜的话,一下接一下地小口抿着白酒,甚至每次都快速地咽下肚子,不敢细细品味。
不知道是烧烤太烫还是白酒太烧,靳辛夷感觉自己整个人头重脚轻,脑子快烧起来了,她冰冷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的烫意。
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回家吧,别喝了。”林矜见那一小瓶白酒已经见了底,靳辛夷的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桌上的烧烤也吃的七七八八,她拿起桌上的纸巾凑上前为靳辛夷擦着嘴。
而靳辛夷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林矜被她盯着,脸上也有了些热意。
靳辛夷被林矜拉起身的时候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好在林矜眼疾手快一下用力抱住了她,才没让这人摔下去。
林矜有些头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靳辛夷送进出租车后座,而靳辛夷好在不耍酒疯,安安静静地靠在窗户上,时不时哼哼两句。
司机闻见浓重的酒气,还是提醒了一句:“吐车上二百。”
林矜点点头,转身看着靳辛夷,怕她难受一边又一遍的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靳辛夷像是好受了一些,靠在自己身上安静地睡着了,只沉沉地呼吸着。
林矜低头看着靳辛夷出了神,她从未如此进地观察过靳辛夷,喜欢的人就靠在自己肩上,她的心跳跳的太快了,脸不自觉地发热,手心也开始出汗。
她不禁打开车窗,冷风一吹让她稍微冷静一些,她深呼吸着,然后偷偷地牵住靳辛夷的手。
慢慢地,再慢慢地,将手指微微合拢,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相扣。
靳辛夷皱了皱眉,含含糊糊地说:“冷池祎”“什么?”林矜没听清楚靳辛夷的话反问道。
“冷”靳辛夷再次重复了一遍,林矜便立刻关上了窗户。
司机没有开灯,整个车厢一片黑暗,靳辛夷的鼻息吐在自己的脖颈处,让林矜心痒难耐。
她看着靳辛夷,那双薄唇没什么血色,可脸却是红得不行。
林矜就那样看着靳辛夷出了神,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着:“亲一下就亲一下她不会知道的”
林矜慢慢低头,靳辛夷像是睡死了一般,并没感觉到林矜的靠近。林矜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靳辛夷,却又立刻退开,心脏快要跳出来,她的脸也烧得更热了一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爆开一样,她还想要更多,可踌躇很久却又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就这样一直犹豫着,出租车就开到了别墅区门口。
司机打开了灯,林矜没有机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犹豫了那样久。
她叫醒了喝醉的靳辛夷,而靳辛夷只是迷迷糊糊地被林矜架着,一步一步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漆黑的路走得林矜心里犯怵,尽管别墅区安保一向很好。而靳辛夷一直在含含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只是声音太小了,林矜一直听不清楚。
其实也没有心思去仔细听,靳辛夷没什么意识,走路也是飘的,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林矜身上。
也就是俗称的死沉。
林矜好不容易将靳辛夷扶到靳家别墅门口,只见院子的门已经锁了,而别墅里也没什么亮光。
她只好转头将靳辛夷扶到百米外自己家里,借宿一晚应该没什么,她悄悄打开自己家门,直接去往二楼,终于到了自己房间,她直接卸力,靳辛夷便一下摔在床上。
林矜一边为靳辛夷脱衣服,一边细心问着:“要不要洗澡?洗漱一下?”
“池祎”靳辛夷抓着林矜的手不放,林矜一直听不清楚靳辛夷在说什么。
“什么?”林矜为靳辛夷脱着衣服,继续问着。
“为什么分手”靳辛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说着说着就起了哭腔。
林矜的心猛地一颤,原来靳辛夷今晚喝那么多酒是因为
分手了吗?
原来真的有对象啊。
那现在分手了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了。
靳辛夷一边又一遍地喊着那人的名字,林矜慢慢地才听出来是谁。
池祎。
靳辛夷的钢琴老师。
靳叔叔的交往对象。
得知靳辛夷的交往对象是池祎让林矜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禁忌的关系,尤其池祎还是靳辛夷父亲的交往对象。
她想起那一次靳清栩跑丢,自己跑去琴房找她,靳辛夷出来不高兴的模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