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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哦?”皇帝挑眉,“哪里不对?”

“这不是老天爷注定的缘份,而是臣妾在佛前苦苦清修了几辈子,才换来与陛下的今生相遇。”

隐素:“……”

她就不应该在这里。

傅丝丝媚眼如丝,轻轻瞟了她一眼,她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了。

当皇帝的人习惯被人围观,打小吃喝拉撒都被人围着,谈情说爱和女人调情这样的事压根没想过避着人。

明黄龙袍的男人摩梭着傅丝丝的手,眼尾渐渐染起欲色。两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旁若无人卿卿我我。

“朕昨日教你的字,可写会了?”

“没有。”傅丝丝懊恼地噘起红唇。“臣妾用不了心。”

“怎么用不了心了?”

“臣妾的心里全是陛下,哪里还容得下其它的事。”

隐素:“……”

会还是傅丝丝会。

这也太会撩了。

果然能当宠妃的都不是一般人。

她真是望尘莫及。

傅丝丝,真乃猛女也。

躲他

皇帝被勾得欲色浓重,当下命人摆驾,牵着傅丝丝的手上了龙辇。傅丝丝悄悄回头,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懂了吗?以后学着点。

隐素木着脸,实在做不出任何表情。她眼睛是看会了,可是做不做得出来她不敢肯定。再说她现在连个可以使媚术的对象都没有,学了也无用武之地。

又等了一刻钟,秦氏终于出来。

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被刘太后送出来的。

“这事梁二夫人委实过了,她一个世家府邸出来的夫人,怎么能带人去砸门。那些个规矩礼数的你不知道,难道她也不知道吗?”

刘太后这话分明是给秦氏撑腰。

并非她纯心偏袒,而是如今三位国公之中就数梁国公跳得最欢,隐约还掺和皇子们争储一事。她借着此事,也想敲打一下宋家。

秦氏谢恩时,隐素也跟在后面。

刘太后看了隐素一眼。

怎么先前听着又傻又蠢的缠着武仁侯府的老二不放,险些成了京中的笑话。如今瞧着眼神清亮,仪态体统也不差,哪里就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是个有规矩的。”

秦氏最高兴听到的就是别人夸自己的女儿,何况刘太后不仅贵为太后娘娘,还是她小时候的长辈。

母女二人分别还得了赏赐,她得的一块能随时进出宫中的令牌,而隐素得到的却是一套金镶红宝石头面并一套绿翡翠玉饰。

美玉晃人眼,金光刺人心。

一个代表的是殊荣,一个代表的恩赐。

秦氏进宫里忐忑不安,出宫时神采飞扬脚步生风。将将出了宫门,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傅荣。

傅荣此前一直在宫门外不安地走来走去,一颗心是七上八上跳个不停。先前宋家的二夫人先出来,害他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他搓着手,不停望着紧闭的宫门。

暮色渐深,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厚重的宫门一开时,他低沉的心猛地提起来,待看清自家婆娘和闺女的神情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快走,快走,回家再说。”秦氏乍然得了宝贝,死死藏在怀中生怕被人抢去。也不怪她眼皮子浅防心重,实在是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的宝物。

傅荣不明所以,却是依言而行。

等到一家三口上了马车,秦氏像做梦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样的大好事怎么让她给遇上了呢?

傅荣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理清思绪。所以宫里的太后娘娘是他婆娘的芳姨,皇帝还是他婆娘幼年的小伙伴。

他婆娘打了国公府的小姐,太后娘娘不仅没有怪罪,还赏了一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他闺女还得了两套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痛到脸皮都扭曲了。

这些竟然是真的!

夫妻俩先是喜形于色,然后抱头痛哭。傅荣哭的是他们一家人没事了,秦氏哭的不光是这个,还有自己多年来都没有回过娘家的遗憾,打定主意等回到陲城必带着丈夫儿女回一趟娘家。

哭了好大一会儿,他们冷不丁看见女儿像个没事人似的,傅荣猛地羞赧起来,秦氏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当家的,你可是没看见到,咱闺女可不得了,说话做事沉稳得紧,太后娘娘都夸她了。”说到这个秦氏是无比的骄傲。

傅荣与有荣焉。

夫妻二人又问起傅丝丝。

隐素说了傅丝丝的情况,简而言之一句话:很受宠。

秦氏惋惜自己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竟然没见到小姑子。听到女儿说原本小姑子是在太后娘娘的殿外等着的,更是遗憾不已。

傅荣安慰妻子说妹妹如今已是宫妃,自然是万事都要以皇帝为主,更不能像寻常人家出嫁的姑娘那般能常回娘家看看。

夫妇二人唏嘘感慨,隐素欲言又止。

若是他们知道秦氏之所以没有见到傅丝丝,是因为傅丝丝要陪着皇帝去玩妖精打架的游戏,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感。

伯府被砸破的大门敞着,年老的门房弓着身体守在那里。

别人家买奴仆,挑的都是能干能用和精壮的,傅氏夫妇却专挑那些没人要的老弱病残。老门房见主家平安回家,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翌日伯府一切照旧,傅荣带着人修大门,秦氏忙着装病。隐素不用上学,便和小葱一起挑拣豆子。

近午时,有人匆匆来报信,说是傅小鱼和人打起来了。

五味巷纵长不算深,傅荣忙着,秦氏不能出门。隐素也没惊动他们,索性自己去了。将将出门没多久,远远看到路边的马车旁倚着一位风流恣意的翩翩公子。

林清桥桃花眼含笑,“傅姑娘。”

隐素心下一个“咯噔。”

她下意识往林清桥身后看去,唯恐看到不该看到的人。

“傅姑娘,你找谁呢?不会是益之吧。”林清桥说着,对马车内道:“益之,傅姑娘找你。”

一只透骨寒玉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白衣重雪的男人仿若是一道天光惊现,晃得人心如见明月。

隐素暗暗祈祷马车里的人不要下来,但愿那人自恃身份不踏贱地。只是怕什么来什么,谢弗已经下了马车。

她默默念经。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和我说话,不要和我说话!

“傅姑娘,你找我?”

冰玉相击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却是魔音绕梁。

完了,谢弗和她说话了,今晚她必会梦见那个疯子!

三次了,她约摸是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但凡她白天和谢弗说过话,晚上一定会和那个疯子在梦中相遇。

她哭丧着脸,“我…我没有,我就是平日里见你和林公子总在一起,还以为你们今日没在一起,略有些奇怪而已。”

“怪不得我最近桃花运极不佳,原来是这个缘故。”林清桥摇着折扇,一副扼腕的模样。“看来我以后少和益之在一起,免得有些人误会我有那劳什子龙阳之好,无端损了我的一世英名。”

他之所以惋惜并非是因为此,而是因为错过了崇学院的大事。没能亲眼看到傅姑娘一以曲震惊众人的场面,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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