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白得吓人。
她这一喊,傅荣也白了脸。
女儿做梦灵验,很多年前就梦到过丝娘会进宫当娘娘,如果真的又梦到了什么,他们也好早些做打算。
隐素连忙道:“没有,没有,不是爹。”
“完了。”秦氏的脸更白了,一屁股瘫坐下去。“不是你爹,那不就是我了。我…我怎么这么短命啊。当家的,我要是走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娶啊。我可怜的素素,我可怜的小鱼,以后你们没了娘,可得听你们爹的话…”
“娘,娘。”隐素去拉她,“也没有梦到你。”
没有她?
秦氏立马活了过来,一骨碌拾起,拍拍屁股抹抹眼泪,“那你梦到谁了?”
“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反正不是咱们家里人。”
不是家里人就好。
秦氏不停抚着心口,明显心有余悸。
“当家的,刚才你是不是笑了?”
傅荣:“没有啊。”
“我都看见了,你是不是以为素素梦到了我,你就能再娶一个小娘们。以后就宠着那小娘们,让她住我的宅子,用我的银子睡我的男人,还打我的孩子们!傅荣!我告诉你,老娘我命硬着呢,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傅荣觉得冤枉,他根本没有笑,这婆娘还讲不讲理了。
小葱和傅小鱼目瞪口呆,刚才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连哭都忘了。此时看到秦氏揪着傅荣的耳朵河东狮吼,他们更是回不过神来。
隐素愣了愣,然后该干嘛干嘛。
她就这么顶着两颗红核桃似的眼去上学,上官荑远远看到她就是一声惊呼,见她神情蔫蔫以为她昨天受了委屈,回去后大哭了一场。
“你昨天和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你没放在心上。说来也是,换成谁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能忍着。”
“我…我不是。”
“你什么不是?你也不看看你的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你也是的,干嘛回去躲着偷偷哭,受了那样的委屈就应该哭给那些人看。”
好吧。
误会就误会吧,总不能和别人解释自己是因为做了一个梦而哭成这副鬼样子。
未进德院,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言而无信,玩弄他人,这样的人简直是丢我们德院的脸!”
“齐姑娘,你少说两句,她可是山长的小师妹,若是被山长听到了,怕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