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武。便是那自开国之初就有的三年一届武举,也渐渐为人所不知。
说到这武举,乃是太宁帝定下的选拔武将人才的科举。
武举不论出身,只凭本事,凡是习武之人皆可以报名参加,在大郦建国之初的那些年可谓是朝中第一盛事。
后国运昌隆,后代皇帝渐渐偏向重文,虽说武举一事并未搁置,但是办一次停一次的,没什么定数。
有人“咦”了一声,道:“也不知三年一次的武举今年会不会办?若是办的话,穆国公肯定会回京。”
穆国公身为朝中武将之首,这等为军中选拔武将的事自来都不会缺席。若是今年举办武举,他应该会回京。
又有人道:“是了,若是穆国公回京,说不定魏姑娘和谢世子的亲事就能定下来了。”
这些话听在魏明如耳中,像是最动听的乐曲。
自小祖父就说她像祖母,她也处处模仿祖母的样子讨祖父的欢心。祖父说了,如果她在武举上有所斩获,到时候会直接将她记在祖母所出的那位嫡子名下,以此让她和穆国公府名正言顺地议亲。
三公之祖全是重武之人,穆国公又是当朝武将之首,最是看重习武之人。她要名正言顺地站在谢世子的身边,成为穆国公府的下一代主母。
斗画结束,有下人挨桌送来酒水点心。
点心是梅花糕,茶是梅子茶,酒是梅酒。
梅酒果香扑鼻,闻之有淡淡的梅香,入口不烈且甘甜。隐素正好饿了渴了,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果酒。
接下来的是赛诗,她今日出够了风头,也该给别人留条活路。所以她没打算参加,索性吃吃喝喝看比赛。
她左边是吕婉,右边是上官荑,倒是自在。
众人赛诗之时,还有人抚琴助兴。
琴声混着吟诗声,像是极好的催眠曲。梅酒的后劲不小,她因着酒气上来一时飘飘然,一时晕乎乎,最后眼神迷离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时,她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还感觉温凉的大掌覆在自己的额头上。眼皮勉强掀开一条细缝,视线之中是皎若明月的男人。
如梦似幻。
“夫君,我好困。”她嘟哝着,低似呓语。
虽然她声音极小,无奈谢弗太过受人瞩目。
那芝兰玉树的身影所到之处,就是众人的目光所在。当谢弗朝她这边走来时,无数人也看过来。当谢弗站在她桌前时,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或是交谈。
所以哪怕她声音再小,还是有人听了去。
方才傅姑娘叫谢世子什么?
夫君?
是这两个字吗?
吕婉和上官荑离得最近,听得那叫一个真切。
上官荑是刹那间羞红了脸,脸红心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吕婉要好一点,却也是眼神飘忽,不敢去看谢弗的脸色。
所有人都望着这边,几乎是屏气凝神。
谢弗绕到隐素身后,在无数双惊愕的目光中将那醉到迷糊的少女抱起来。
众人:“!”
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