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皦玉:“男女之情啊。”
她道:“我也不懂,就想问问殿下。”
齐观南就想,这个姑娘真是种花种傻了,这种事情他就是知道也教不了她啊。
他真是为难坏了。
当年带着三千将士夺城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为难过。
作者有话说:
晚上估计又要十点,我先去吃饭啦。
最近日九有点难,我们日六两天先。感谢在2023-07-29 22:04:20~2023-07-30 17:5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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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方法 殿下,你十五岁的时候有妾室吗
齐观南一发愁, 就想到了昨晚的梦。又或者说是今日凌晨的梦。昨日从宫里回来,已经到了子时末,他在脑海里面想了会行军的事情,天便快亮了才睡过去。
睡梦里, 他又开始做梦了。
八年来未曾到来的梦, 此刻慢慢席卷而来, 陌生又仓促。他在梦里适应了很久,才发现“他”今日有些奇怪。“他”穿着一身宽松华贵的衣裳, 贵公子模样的打扮, 但手上却捧了个南瓜。
他明显没有做过捧南瓜的事情,捧得很是僵硬。但他身边的阿萝看着好像是十三四岁的模样, 年幼了许多,正站在他的身边着急的比划着手势。
齐观南为了梦里的阿萝学过手语。他仔仔细细盯着瞧,发现她在说:“殿下,再走几步, 再走几步, 就不会做噩梦了。”
“他”一身风月,姿兰玉树,闻言明显有挣扎的神色, 但还是僵硬着身子又开始走动。
阿萝就高兴起来,继续鼓励“他”往前面走。
“南瓜南瓜,捧住不瓜。殿下,这是书里面写的, 应该很有用的。”
他在梦里面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原来“他”也有这般的时候啊。笑着笑着, 就笑醒了。起来的时候便睡过了时辰, 匆忙开门, 又被阿萝瞧了穿中衣的模样去。
他今日一直在被她打个措手不及。中衣是, 现在也是。如果梦里的“他”也能梦见他的话,想来也会发现他现在的身子僵硬,如同“他”捧着南瓜去躲避噩梦一般。
齐观南稍稍叹息一句,“阿萝啊。”
折皦玉正襟危站,立马竖起耳朵,“殿下?”
你有什么高见?
齐观南索性直言,免得说了什么误人子弟,阿萝实在是太信她了,他很怕自己说错话。于是道:“……我也不懂男女之情。”
他哪里懂呢?他这八年,日日夜夜奔走在战场上,别说男女之情了,就是母马,他也没有骑过打仗,都是公马。
他笑着道:“倒是打死过不少蚊虫,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家。”
折皦玉就捂着嘴巴笑起来,两人又在院子里面走起来,气氛松了些,他又正好提起了战场,她便好奇的问,“殿下,那有姑娘喜欢你吗?”
今日怎么就绕不开这个话题呢?
齐观南摇头,“未曾。”
折皦玉:“你骗人!肯定会有的。”
齐观南好笑,“怎么就一定会有呢?”
折皦玉:“殿下这般好,为什么会没有?”
齐观南便觉得她跟个孩子一般。但如此被她认可,心里又忍不住高兴,他笑着看过去,正巧瞧见阿萝也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她的笑脸就映入了他的眸底。也许是欢喜太盛,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便连身子也为之一顿。
她好奇看过去,“殿下,怎么了?”
齐观南僵硬的转过身,“是,感觉身子好像有些重,像是抱着个大南瓜。”
折皦玉哈哈笑起来,觉得他说了好笑的笑话。
“殿下如今也爱逗我啦。”
正说着,王德贵带着栀子和菖蒲来了,还拎着早膳。
齐观南舒了一口气,连忙带着阿萝去吃东西。他胃口大,她本就吃了些,胃口小,于是几碟子包子饺子都叫齐观南吃了去。折皦玉只吃了些边角料,吃完了,用水漱口,又用手在撒着花瓣的铜盆里面洗干净手,再用干净的帕子擦过手,这才又眼巴巴的看着他。
齐观南一直用余光看着她,见她又看过来,便马上低下了头。
也不好为人师了,也不为人师表了。他正要扯个话茬子递过去,便见阿萝已经开口了。
她说,“殿下,咱们说说正事吧。我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这件事情不解决,今年怕是都不好过年。她都答应怀瑾了。
齐观南顿生不好之情,但还是点头,“好。”
折皦玉就觉得今日的殿下有些奇怪。她瞧了又瞧,还是没瞧出殿下的奇怪在哪里。那就不管了。她一本正经的问,“殿下,我是先要弄懂自己对怀瑾是不是男女之情,对吗?”
“是。”
齐观南颔首:“男婚女嫁,必须要心意相通吧?”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总是没错的。这样不算误人子弟吧?他真是担心的很。
折皦玉便郑重的点头,“殿下说的是,我从前只考虑嫁给他会有哪些好处,哪些麻烦,倒是没想过有没有男女之情。”
她想通了之后,脑子就灵活一些了,很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另外一个对自己有男女之情的人。
是上辈子的殿下。
上辈子,她也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殿下说,他爱慕她,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意。
她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偶尔想殿下为什么会欢喜她,但如今日子过得太久,她也很久很久没想了。
今日想起来,第一个念头倒不是上辈子殿下为什么喜欢自己,而是——这辈子的殿下呢?
这辈子的殿下还有那份心思吗?
她情不自禁看过去,殿下目光清明,应当是不爱慕她了。
她叹息一声,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但又松了一口气。这辈子殿下见的姑娘多了,又没有与她常年相守在一块,她也不只有殿下一个人可以依靠,两人之间的情义便开始与上辈子不同,各有所依,各不相恋。
但殿下不爱慕她也是好事,她如今连一个怀瑾都已经顾不过来,要是再来一个殿下,便要死翘翘的。
于是不去想此事,只一个劲的又开始凑殿下面前说自己的苦恼。
她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试探自己对他是不是有男女之情啊?”
齐观南觉得头又要疼了。他怀里捧的南瓜似乎越来越大,在阿萝的信任目光中,他硬着头皮道了一句,“男人的爱,左不过是选择。你若是想看一个男人欢喜是否,便要看他是不是愿意在艰难万险之间选择你,不放弃你。想来女子的爱也是一般的,也是在艰难万险之中,仍然选择选择他,不放弃他。”
折皦玉受教:“那我懂啦。”
懂啦懂啦的——她眼巴巴的又问,“殿下,我如何要创造艰险去选择他呢?”
齐观南的头是真的疼了。
他感喟一声,“阿萝,你要自己去想了,我委实不懂这个。”
折皦玉就叹息一般哦了一声,“那我就自己想吧。”
说完又抬起头,“殿下真不帮我吗?”
齐观南受不了她的眼巴巴,只能继续出主意,“怀瑾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太子,无论定不定太子妃,太后都会给她送侍妾了。你便告诉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