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顿了顿,返身到罗麦跟前道:“饿着好受不好受?”罗麦流着眼泪摇头道:“不好受。”“好,那就给我记得这滋味,记清楚了!下次再敢做这种事,你就别想再吃饭了!听到没?”罗路元的声音终于带了点严厉。他心里的火一直没下去,一想到罗麦做得那事就让他心有余悸加火冒三丈,本想饿她两天让她长足教训,现在看来也够了。
罗麦知道罗路元这是原谅自己了,赶紧表态道:“听到了,没有下次了。”
“下来吃饭吧。”罗路元声音恢复平缓。
罗麦小心翼翼起身,雾气的眼眸望着罗路元,可怜巴巴道:“谢谢哥哥。”
罗路元用r0u汤给罗麦下了一小碗面,放了几块萝卜,一小块r0u。
罗麦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汤面,虔诚的夹起自己喜ai的萝卜往嘴里送,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罗麦吃得很慢但还是很快吃完了。
太少了!想再吃点面,或再吃块r0u。罗麦看着吃得g净的碗,意犹未尽的t1an了t1an嘴唇。罗路元注意到,淡道:“今天就吃那么多,明早可以多吃点。”罗麦默默点了点头,眼里略过遗憾,知道这是不让吃了,起身收碗。
“碗放那我来洗,回房间把该做的作业做了。”
罗麦看了眼碗——碗里还有一滴汤,压下内心的不舍,回味着它的味道,轻应了声离开。
罗路元把她的恋恋不舍看在眼里,淡淡皱了皱眉:真是出息,弄的跟没吃过一样。吃多了,胃难受的还是她。
如果罗路元知道罗麦刚刚的想法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那一丁点汤也喝了,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罗麦吃了食物,走在楼梯上悄悄地咧了咧嘴——肚里暖暖的不在泛疼。她靥足地r0u了r0u肚子回到房间。
房间里,罗麦规矩地站在书桌前把作业填完,假期快过完了,明天下午就又要去学校了,她今天要把作业写完,然后拿家校联系本让哥哥签字。这一阵,她隐隐有些担忧,学校布置的作业让她越发吃力,她能做的就是让作业本不是空白的,呈现出一种都被认真写满了的感觉,这样,老师就不会找哥哥,哥哥就不会找自己。
罗麦边想边在横线处填上根号二。
假期前的考试不知道怎么样,希望不会太糟糕。罗麦咬着笔头,在填空处填上3,但只是个小测验,应该跟以往一样不会通知家长,我只需要期末考考好点就行了,罗麦拿出手机,打开拍题软件,对着一道大题拍照、抄写。
两小时后,罗麦拿着家校联系本找罗路元签字。
书房,罗路元还在埋头工作,罗麦看罗路元手里拿着笔和尺子,桌上一推图纸,轻轻叫了一声:“哥哥,作业本要签字。”
罗路元抬眸,促狭道:“这回不自己签了?”罗麦局促的站着,想起放假那天的那顿打,爸爸还在的时候,罗父嫌每天签的麻烦,让罗麦模仿他的签名自己签,所以此后什么签名罗麦都自己来。爸爸走后,罗麦不想每天都找罗路元签字,而她又没见过罗路元签的字,以为这也没什么,就继续签爸爸的名字,直到那天下午,罗路元开始发难,罗麦才知道老师知道罗父走了就打电话问了此事。
她抿了抿嘴不发一言,罗路元见她垂着脑袋,一副畏缩的样子,收了玩笑的心思,皱眉道:“头抬起来,天天低着头做什么?地上有钱?”
“没有。”罗麦嗫嚅了一句,微微抬眸看了眼罗路元,又移开了视线,看向他的桌面。
“看着我。”罗路元眉蹙的越发紧。
罗麦视线移向他时,那双肃冷的眸子正在凝视着她,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双手绞在一起。
“又犯什么错了?”罗路元问道。
“没有没有。”罗麦连忙摇头,站得越发笔挺,肯定道,
罗路元视线从她那张真诚的脸上划过,拿起笔,淡淡问道:“作业写完了?”
“嗯,写完了。”
“嗯,那就早点休息,明天是又要上学了吧?”罗路元在签字栏处签完字,递给罗麦时又附带了一个本子,“每次挨完打,把挨打原因记上,我不定时检查,别光记吃不记打。”
罗麦本来看到那本子,很是喜欢,暗自窃喜哥哥送她礼物,那是本哈利波特笔记本,外观复古jg致,她在学校门口的店铺里看到过。
但当她听到它的作用时,罗麦身t僵了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恭顺道:“是,哥哥。”
“那哥哥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罗麦拿着沉甸甸的笔记本回到房间,小心的打开它看了一番,还是难掩喜ai,虽然它的作用不是那么美好,但罗麦还是决定给它取个美好的名字,罗麦咬着笔头思考了一会儿,在扉页上写下《平生那些小事儿》。
罗麦看了一阵那几个字,微弯眼角,轻轻合上它,小心的把它放进ch0u屉里,再三确保它不会受到损伤,才轻轻地关上ch0u屉。
然而,转瞬间,罗麦眼角的笑意消失不见,脑中的黑天使不断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何必呢,你会多次拿出这个本子的,它会被多次用到……用到……用到……
罗麦烦躁的摇了摇头,她再一次强迫症似的如常的开关了一下ch0u屉,仿佛刚刚的关上方式不对,仿佛刚刚ai惜那本本子的人不是她。随后,罗麦y着脸起身收拾了书包、洗漱。
当她拿起药膏,想要给自己身后擦点药时,看到镜中那片总是带有五彩斑斓的颜se时,心中的躁意到达巅峰,脑中不断有一个怪叫声:真丑,哈哈哈哈,真丑…哈哈哈…真丑……
罗麦移开视线,发狠掐着那块丑陋的地方,直到痛意b停了脑中的声音,缓解了心中的躁意,她才照着感觉往那处擦了擦药,又给膝盖上了点药,才回到她那张小床上躺着。
当月光倾泻在罗麦那张熟睡的脸庞时,那张瘦削的小脸又恢复了柔和。
次日六点,嘀嘀嘀——,嘀嘀嘀——
闹钟响起,罗麦翻身坐起、按掉闹钟,拿起边上的居家短k套上——这条短k已穿数载,从宽松肥大到如今的微微贴身,从颜se鲜yan到如今的泛白,跟罗麦衣柜中的所有衣物一样,都是老人了。她走入一侧的洗手池洗漱。
洗漱完,罗麦进入厨房给俩人煮上稀饭,转身打开冰箱发现面包只剩下两片,她只好从下层中拿出一个馒头,正要关上冰箱之际,余光一扫,罗麦看到边上有一盒包装完好的芝士蛋糕,她面se如常、一丝停顿也不带的关上冰箱——那不是她可以擅自吃的东西。
罗麦回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姿端正的坐在餐椅上,就着水,小口小口地咽着口中冷y的馒头。
等她解决完手中的馒头,她起身开始今日的劳动。
她把脏衣篓搬去yan台,开始清洗她和罗路元这几天换下的脏衣服。
罗麦先手洗了一遍所有的衣物,然后放进洗衣机进行速洗。
当yan台上飘扬着洗净的衣服时,罗麦擦g净洗衣台上的水渍,拿出拖把开始拖地。
咚——
这一声沉闷无b,像有个巨:物掉落。罗路元刚走出房门的脚步顿了下,加快了步伐。
啪—
这一声清脆无b。罗路元脚步再次顿了下。
……
时间短暂的停了两秒,又嘀嗒嘀嗒前进,正如罗路元的步伐。
除了那两声外,整个房子又变得安静无b。
罗路元走到楼梯口,就看到罗麦躺在楼梯不远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