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挡住眼睛,略有困倦。水苓蜷在他身边睡得安安静静,怀里还抱着他的胳膊,要是一动把这小祖宗弄醒,八成还得缠着他。
他就这么陪她躺着,青天白日的天太亮,睡也睡不着。
叹气,认命。
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他脑海里,水苓明年也十六了。女孩十四五结婚的不少,她不着急那么快嫁,倒是可以先去多接触接触男人,免得以后看走眼。
想到这,他又有一股隐隐的不适,为什么他要替她想这些,留在他身边肯定比嫁给别人要来得好些。
他别过头看了水苓一眼叹了口气:哪又能真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姑娘长大了想法多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想离开了,到时候也不用他做主什么,他只管把钱准备好,让她一生无忧便罢了。
一想到女孩要结婚,他就免不了操心更多,她的病怎么办?以后选丈夫的眼光要是不行,丈夫待她不好怎么办?丈夫家里要是人品不行苛待儿媳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一个结果:不能嫁。
她这个年纪,结婚还是太早了。她才见过几个男人,哪能看出什么好坏,万一被骗了哪怕和离都要倒霉一辈子。
对,还是太早了,结婚什么的,对水苓来说还是太早了。他要给她的嫁妆还没挣够,嫁什么?不能嫁,至少等他能保她一生时再把她放出去飞,不然落到别人笼子里,他也要悔不当初。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那些吻,那些又代表了什么?徐谨礼皱了眉。
他转头看着水苓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摸了摸女孩的脸颊。
等他下次回来钱赚得够多了,也该选个好房子和她分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