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见势不好,做出如王曾般通敌之事,弄得边疆到处燃起战火,太师要迅速处置好内政,才能回过头来专心对付西北的局面。到那时势必会给吐蕃喘息的机会,让吐蕃摆好军阵之后,再收拾起来必定要艰难,所以此时此刻,昌乐长公主和六州的兵马对大齐朝廷就尤为重要。不管吐蕃如何思量,大齐必须要彰显昌乐长公主的地位,这样才能短时间内凝聚军心和士气。这是大齐朝廷应该给公主的。大宗正亲自前来,一是代表朝廷和皇室宗亲格外看重公主,二是亲眼辨认公主的身份,即便公主受伤颇重,又离家多年,但总能从中看出些端倪。大宗正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因为除了昌乐长公主之外,他还得秘密打探萧煜的消息,别看表面上他听从太师的安排去做事,但心底里还是希望萧煜能活着,萧氏毕竟是皇族,还应该萧氏自己掌管朝廷大事。小皇帝委实太小了,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内被太师和中书省架空,太师一心一意为大齐还好,若是起了别的心思,难免又要内乱。太祖在世的时候,就算有异姓王在,也没有人动别的心思,说到底还是君弱臣强。大宗正胡乱想着,兴元府已然在眼前。“大宗正,”礼部官员道,“咱们是现在就进城去见昌乐长公主,还是休整一下再入城?”大宗正仔细地看过去,城楼上和城门口都有守军,却没有一个人迎出来。他们一路从京城到兴元府,每日走到哪里都会人向昌乐长公主禀告,公主定然知晓他们何时进城,却没有派人前来,可见另有别的思量。大宗正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寻个地方,我们换好官服,再拿上圣旨和赏赐进城迎公主。”大宗正离开京城之前,特意翻看了有关昌乐长公主的记载,看到了太祖亲口允诺,将来若是公主还朝,必定派文武官员相迎,我大齐帝姬为了百姓,远嫁外族,当荣光返回故乡。礼部官员闻言只得应声,太师交代过,这些事要听从大宗正安排,再怎么说,大宗正是皇室宗亲,总比他们与长公主亲近。大宗正等人调转马头离开,城楼上的聂双不禁皱起眉头,他看向赵洛泱:“他们这是何意?万一……要不要让人跟过去瞧瞧?”赵洛泱摇头:“长公主被陷害两次,朝廷既然知晓了始末,也该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做。”昌乐长公主被陷害再嫁,两任赞普过世之后,她想要回到大齐,再次被冯家暗中加害,失去了两个亲生骨肉,不止如此,还有白氏的孩儿和那些追随长公主的人。那是一条条人命,也是昌乐长公主大半的人生。其中的痛楚就算他们不在意,在此时此刻,也要装得感同身受,昌乐长公主要的不是朝廷承认她公主的身份,而是要大齐朝廷承认那些过往,那些冤枉,那些陷害和那些为此死去的性命。半个时辰之后,大宗正一行人再次出现在城门前,这次他们身穿官服,手捧圣旨,规规矩矩站在城门口请求昌乐长公主的召见。赵洛泱向聂双点头:“放人入城吧!”兴元府城内,不少人听到了些消息,朝廷要打仗了,而且带着将士抵抗吐蕃人的是昌乐长公主。百姓们也半信半疑,昌乐长公主真的活着?直到他们亲眼看到大齐官员捧着圣旨走入城中,前去长公主下榻之处传旨,大家才彻底明白过来,这都是真的。紧接着,大家交头接耳,开始低语有关长公主那些传言,所以长公主第二次在吐蕃嫁人是被陷害的,长公主生下的孩子,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大宗正听着百姓低语的声音,心中愈发忐忑,他不知道昌乐长公主到底能不能让他们进门,又会不会顺利接下他手里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