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他现在?要赔上这么一大笔银子!你说我命中带克,其?实真正命里带克的人是?你!你克了侯府,才?让侯府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刘氏懵了。
那些?事…
这个孽障是?如何知道的?
“你…”
“我说的都是?事实,父亲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说来这得感谢萧隽,这些?事是?萧隽告诉姜觅的。
昨晚她糊里糊涂地顺嘴叫了一声“萧隽”后,为了掩饰自己?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羞涩,她把话题扯到刘氏的头上,从而在?萧隽口中听到了这些?陈年的旧事。
这个老妇,原来一直就?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姜惟从来没听过这些?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幼年时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父亲,父亲在?他的眼里是?高山景行般的人物,他一直都遗憾惋惜父亲的英年早逝,却不?想一切的源头居然是?母亲。
原来雪弓当中藏冷箭,锦袍之下裹魑魅,母亲才?是?他最为憎恶的那种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却最是?龌龊不?堪。
他痛苦闭目,“母亲…你太让人失望了。”
刘氏要强了一辈子,最为得意的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而今听到自己?儿子的这句话,无异于天塌地陷。
她死?死?瞪着姜觅,恨不?得用眼刀子将姜觅凌迟。
“是?你,都是?你害的!”
姜觅不?惧她,道:“这是?你的报应,你不?仁不?慈不?配为长辈,你心肠歹毒坏事做尽,你连个人都不?配当。你在?做恶之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恶之后必然的结果?!”
她满眼的疯狂,脑海中不?停告诉自己?:杀了这个孽障!
当她朝姜觅扑过来时,姜惟挡在?了姜觅面前。
“你快走!”
姜觅听到姜惟这话,直接拿东西走人。
从今往后,这侯府里的人和事便再也和她无关了!
侯府的门?外, 照旧聚了一群好事者。谁让最近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围着姜觅围,姜觅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有京中最新的八卦。
这?些人都知道姜觅到侯府是来要银子的, 等看到姜觅和子规出来后纷纷伸着脖子望去, 再看到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个婆子抬着一个箱子时,瞬间像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许是上回有人大着胆子发问时子规有问必答的缘故,这?一次又有那胆子大些的问她们是不是拿到了银子。子规既没?说是,也没?有否认,而是面带悲切地说自家姑娘险些没?了命, 差点就出?不了侯府。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延伸出?无数的想象。有说姜老夫人歹毒的,为了独吞儿媳嫁妆居然连嫡亲的孙女都害。还有说姜觅命不好的,为了要回亲娘的东西只能和至亲翻脸。
姜觅低着头?, 将所有的议论?声尽收耳中,对于这?样的舆论?很是满意。突然几道突兀的声音掺杂其中, 讨论?的居然是她和萧隽相不相配的事。
她有些错愕, 下意识皱眉。
马车到了闹市之?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又从传来的路人说话声中听到了自?己的萧隽的名字。这?下她不仅是错愕, 而是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预感。于是便让车夫将马车靠停,命子规去打听一下。
一刻钟后, 子规一脸急色地回来。
“姑娘,那些人不知怎么?回事, 居然都在传你和慎王殿下是天?生的一对。”
子规之?所以焦急万分, 不仅是因为有人说自?家姑娘和慎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说南平王和安国公生前最为交好,若是两位还在的话必有结亲之?意。
若是一个两个这?么?说还好, 关键是不少人都这?么?说,她单是在茶楼里?站了一会儿,就听到好几个人在谈论?此事。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顾家和徐家的亲戚似的,一个个恨不得把她家姑娘和慎王殿下凑成堆。
“姑娘,奴婢听着说这?话的人还不少,这?万一传来传去有人当?了真,可如?何是好?”
姜觅掀着车帘的一角,入目所及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与酒楼,来来往往都是面目陌生的行人。她仿佛与这?些景物无关,也与那些人无关,但她真实地置身这?些景物当?中,而那些人谈论?的也确实是她。
她望着眼前繁华与热闹,若有所思。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同武昌侯府的门?外一样,沉寂了好些年的安国公府最近也常有好事者聚集。那些人看到姜觅一行人回来后指指点点,直到姜觅进?去之?后仍然不肯离开,口沫横飞地说着徐家的往事和现?在的是非。
不多会儿,一脸喜色的徐效出?来。
不等他下台阶,门?里?面就传来子规气极的声音。
“舅老爷,那是姑娘好不容易要回来的银子,你怎么?能不问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