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日夜如剑在喉亦不惧。
“对不起。”
姜觅哼哼着。
这人?确实对不起她。
恩情未报,却将?恩人?拉入泥沼之中,她确实应该生气。但?是她有?她的仇,她也?在借这人?的力?,无非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互利互惠关系,也?就无所谓谁对不起谁,不过救命之恩却是要另外算的。
“知道对不起我就好,多余的话就别说了,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是真?的想快点结束这一切,然后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好好睡上一觉。”
“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好好睡一觉。”
这个一起好好睡一觉,真?是是她理解的单纯睡一觉的意思吗?
姜觅半眯着眼,从眼缝中看人?。暗道这人?神情如常,依旧的苍白无色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一对上萧隽比常人?颜色更深的瞳仁,她又想到了那位小宫女。
“萧隽,你在宫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模样,眼晴和你有?几分像,脚上戴着一个像金铃环的兽镣。”
萧隽摇头,“没?见过。”
他这些年每回?进宫,去的都是那几个地方,不仅有?人?跟随,还有?人?监视,根本不可能自己随意乱走?。
“你觉得她可疑?”
姜觅摇头。
“说不上来。”
“我派人?查一查。”
“好。”
姜觅实在是困得很,虽然不敢真?的睡过去,却是闭着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萧隽见状,道:“我看着你,你可以睡一会,快到了我叫醒你。”
“也?行。”
姜觅说着,又打?了一下?哈欠。心里的那根弦因为他的话不知为何就松了,没?一会儿就进到梦乡里。
马车摇摇晃晃像起伏更大的摇篮,她迷迷糊糊中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那温暖无处不在包裹着她的身体,竟能安放她所有?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姜觅,姜觅。”
那声音很近也?轻,像雨滴落在她心间,又像是羽毛拂过她耳边。她惺忪迷茫地睁开眼睛,倾刻间似是掉进了被星光装点过的深渊。
理智慢慢回?笼,她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萧隽的怀中。所以怪不得睡梦之中觉得有?温暖将?自己包围,原来是被人?抱着。
羞涩倒是谈不上,但?多少有?一丁点不太自在。
“到了吗?”她问。
“再拐一个弯就到了。”萧隽并没?有?急着把她放开。
她拍拍自己的脸坐起来,用手又揉了揉,跟着挤眉弄眼地活动了一下?五官,最后做出一副娇蛮的表情。
等到马车一停,王府门外的银甲卫们最先看到的就是她怒气冲冲地先下?来。
王府的门外,除了这些银甲卫们,还有?几个下?人?。那些下?人?之中,以一个深青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为首。
姜觅瞬间就猜到对方的身份,王府的管事苏成。
苏成领着一众下?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谁啊,昨天怎么没?见你?”姜觅挑剔地问道。
“奴才?苏成,是王府里的管事。昨日奴才?忙着府里的庶务,不好打?扰王妃娘娘和王爷。”
“苏成是吧。”姜觅冷哼一声,“这些年就是你管着王府,想必对府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等会你和我好好说说府里的事。”
苏成应了下?来,竟然没?管后下?车的萧隽直接跟在姜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