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过,多看一眼都觉得灵动得捉不住,像转眼就会逃走的妖。
他于是一直望着,直到她情绪迫得眼尾也沁出勾人的嫣红,那双黑眸愈发濯了水似的清透。
魔便垂眸笑了:“人是伤不了我,但这次不是‘人’。”
时琉眼底涌动的情绪一滞,随即面色微寒:“仙界发现你了?”
“可能。”
魔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云淡风轻得好像不值一提。
可时琉有着小琉璃妖的记忆,所以她很清楚——
西帝昆离是一个多么心狠手辣杀伐果决之人,若是他对酆业的重返三界有所察觉,哪怕只是怀疑猜测,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痛下杀手。
时琉眉心蹙得几乎郁结。
她视线不自觉便攀上那人修长凌厉的脖颈,落到他颈半位置,掩在玄黑外袍下的雪白里衣上。收束齐整的里衣边角,此时渗着在月色下难以分辨的血粉色。
更别说空气中若隐若无的,淡淡的雪后冷松似的香。
——让酆业本体都不得不换上玄黑衣袍的伤势,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