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袍像凝滞住似的,几息后,晏秋白缓缓转身,望向身后那片宽袤的堂院中。
院中种着一棵难辨年份的古树,粗壮的枝蔓虬结勾连,几可蔽月。
只是今晚月圆,清辉广洒,连一丝阴霾都难掩。
于是晏秋白能看得清楚。
高若参天的古树里,一道横枝前,玄黑的长袍垂拂下来,袍袂在夜风里微微起荡。
那人坐靠在枝干相连的树主干上,翠玉似的长笛在他冷白的指掌间松垂地握着,伴着似有若无的笛声,微熠起冰冷的光。
而玄黑衣袍前,将那人抵在树上的少女攀附在他怀里,死死攥着他黑色长袍中束的玉带——
她咬在他冷白颈侧,不许他挣扎半分,像一个沉沦迷失的吻。
除了一丝清冷的血香里,少女极小声的吞咽。
而魔垂眸自若。
直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