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遇见,能怎么着?”
欣柑是第一次来夜店。
刚绕过一面镶嵌logo,点缀灯饰,长达十数米的隔断墙体,还没正式踏入后排边卡,就被360度无死角扫射的炫目光束照得闭目数秒。
宽敞无比的空间充斥着震天的器乐声,led屏幕绚丽变幻,空中的4d全息投影堪比魔幻大片,数名打扮前卫的dj在高台上疯狂摇摆打碟。
低温喷气机,二氧化碳炮,锐烈嘈杂的声乐,先进的智能照明……充满工业风和金属质感的巨大房间被打造成一个光怪陆离的电音帝国。
还没到爆点时段,舞池里已经人头攒动。强劲的音乐撞击,沉浸式的肢体舞动,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空气中的荷尔蒙浓烈得似要点燃空气。
欣柑眉心蹙作一团,不适地揉了揉耳骨。她有些耳鸣,抬头去看徐昆,脚下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徐昆拽着,肯定面朝地重重跌一跤。
“祖宗!”徐昆干脆拦腰抱起她。
“对不起。”欣柑惊魂未定,把头埋进他怀内。
跨上台阶,顺着螺旋式楼梯来到二层。进入包房,喧腾的声光与音响被隔断,室内是另一种热闹。
空气短暂静滞,不知道多少道视线同时聚在身上。
欣柑懵了一瞬,随即记起与徐昆暧昧的姿势,脸热得像火烧,嗓音也是颤的,“徐昆,放我下去。”
短短几步距离,好几拨人上前打招呼。
“昆哥”、“徐少”地喊着,欣柑好像还听见有人喊“太子”。她开初以为自己耳背,把“太挤”听岔了,后来明晃晃听着好几个人这么称呼徐昆。
她眉心轻蹙了下。
其实也不算是全然的恭维。徐昆不单是高干子弟,他真的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等着他去继承。
幸好大家对她的态度还算克制。四中毕业的就叫她“学妹”,其他人一律叫她“妹妹”或是“欣柑妹妹”,横竖她看上去全场最小,这么叫准错不了。“欣柑”与“心肝”同音,徐昆不允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直呼她的名字。
徐昆态度认真地知会过他们,他的女朋友面皮薄,不经逗。这些人表面混,心里门儿清,就算是纨绔,也是高水平那种,察言观色、左右逢源打出娘胎就是本能。徐昆表现得足够重视,他们要逢迎徐昆,就不会惹他的心头肉不快,更无人敢恶意揶揄欣柑。
“行了,玩儿你们的吧。别围着叫我心肝儿不自在。”徐昆摸摸欣柑的脸,“好点儿了没?”
欣柑点了点头。
方者山推开怀内的新宠,屈指轻敲桌面,“果盘、小吃都撤了,原样来一套新的。三宝拼盘多来两份。唔,再添上牛肉汤面,汉堡,鱼子酱蛋炒饭,还有什么店里的特色,都端上来。ocktail挑几样女孩子点得最多的。”忖度小女孩儿的喜好,“果盘里多搁些车厘子,蓝莓,草莓,石榴籽儿,阳光玫瑰啥的,总之要新鲜,颜色要鲜艳。”
三名包房服务员忙点头应下,一个过来收拾桌子,另外俩人急步出去下单取餐。
方者山迎上前去,方亦野跟在他身后。亲疏有别,其余的人很识趣,没人再硬凑过去,只是不时投去目光。
一屋子人,三三两两地喝酒,聊天,玩牌,摇骰子,打台球。
k歌太吵,徐昆一进门,就关上了。没人抽烟。徐昆发了话,他的小女友未成年,闻不得烟味儿,要抽到隔壁去。他订了两个包房。
高个儿的陌生男人径直来到身前,相距不足半米,已经进入亲密距离。
欣柑揪紧徐昆的手。
徐昆垂眸,笑得饶有兴致,“怕什么?我在这儿,你有什么好怕的?”
男子也笑起来。他一身考究的藏青色修身双排扣西服,腰窄腿长,看上去风度翩翩,说话时,十分温柔多情,“小学妹,我是徐昆的发小,高中也是在四中念的。方亦野是我堂弟,你可以叫我者山学长。”
徐昆告诉欣柑,他的朋友除了方亦野还是高中生,其他人都在念大学。欣柑却没能在他们身上看到多少校园和学生的气息。尤其徐昆和方者山,完全是进入社会的成熟男人气度做派。
徐昆今晚穿burberry贴花羊毛夹克,配灰色窄脚牛仔,时尚随性的打扮,气势却比衣着光鲜的方者山还要盛。
“者山学长。”他和气,欣柑也礼貌地微笑。
方者山叹,“真可人疼。”
小姑娘精致得教人不忍心笼统地以好看、漂亮去形容她。
看上去就很贵。方者山不无戏薄地想。他包养过的小情儿、床伴,统统加起来,不及她一半矜贵。贵,又脆弱,像那些价值连城,一碰就碎的水晶,翡翠。
他远未到成家之时,然而玩儿过的女人实在太多,网上、报纸和杂志报道的绯闻不断。连他母亲都忍不住问,究竟什么样的天仙绝色才能让他收心?
眼前这个就可以。
尽管他以往从来不碰学校的女生,嫌麻烦。
“学长先遇到欣柑小学妹就好了。”他不无感叹。
徐昆撑抚一侧腮颌,斜觑向他,轻声问,“你先遇见,能怎么着?”眼弧慢慢上挑,白薄的长内褶掀起,眸色阴沉沉。
方者山抬额,二人目光在空中碰了碰。
徐昆对欣柑是一见钟情。他与徐昆关系密切,徐昆迟早会见到欣柑。既然现在能倾心,那么,就算他早一步与欣柑相遇,相恋,徐昆照样会心动。
自己会怎么做呢?他会踌躇,痛苦,方者山自嘲一哂。权衡得失之后,多半还是会把欣柑让给徐昆,更有甚者,亲手将她送到徐昆床上。
毕竟美人再难得,也要有钱,有命,去消受。
他笑得温文尔雅,“我先遇着,就能把她介绍给徐少您,饮一杯你们的媒人茶。”
徐昆轻扯起唇角。知情识趣,所以方者山一直是他身边第一人。
他低头去看欣柑。
小姑娘单纯,不懂男人之间龌龊的眉眼官司,垂着脸儿,脚尖碾地,明显在走神。
徐昆眸色更黯。
被他软硬兼施,强迫着在一起,欣柑有过挣扎与不甘。或者说,直到现在,她不时还会产生少许逆反情绪,试图去挣脱他加诸的束缚。
徐昆偶尔闪过某些阴暗的念头,若欣柑经历了现实生活黑暗残忍的一面,她是不是就明白,得到他的庇护和宠爱,对她这样过于漂亮柔弱的女孩而言,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比起欣柑的感恩与顺从,他更希望小姑娘一直天真烂漫,不被世俗污秽侵蚀。
横竖他能护着她,也能掌控她。
他实在喜爱欣柑干干净净的样子,白纸一样纯洁的心灵,白玉一样稚嫩无暇的肉体。只有他能碰触,能占有,由他亲手泼洒上情欲的色彩,用口水,精液,甚至是尿液,把漂亮雪白的小东西弄脏,让她崩溃、失控,变得驯服、淫荡,像只小母狗似的匍匐在他胯下,张开双腿祈求他的疼爱,任凭他为所欲为。
单是想象,已经叫人欲罢不能。
“昆哥,哥,干嘛站着聊?你俩大老爷们没事儿,小学妹不累得慌呀。”方亦野笑着插话,对欣柑招手,“欣柑学妹,咱们去沙发坐。”
作者的话:
看了评论,对的,我每天都看,每条都看,非常感谢大家给我投珠珠,留言。我只是没有一一回复,实在是太卡太卡了,在po打字好痛苦啊。
应大家要求加更,晚上还是会照常更新,大家记